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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16家銀行截至7月末的理財余額數據比6月末的理財余額數據增長,其中光大銀行增長最多,超過30%,農業銀行增長13.6%,廣發銀行增長9.9%。
P2P平臺兌付風險、資管計劃產品違約等各類消息層出不窮,王女士近期將投資在兩家某知名網貸平臺里的5萬元尚未到期資金取出。“順利取出到賬了,暫時放在銀行卡里,打算過幾天去銀行買個理財產品。”她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表示。
在目前時點,作出同樣決定的投資者不在少數。多位銀行零售部門或資管部門人士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表示,最近幾個月,銀行理財非常好賣,很多客戶主動過來買,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新客戶。“我們這邊接觸的很多人是將之前準備投信托或P2P的錢轉過來買理財,相比于那類產品動輒百分之八九的收益率,銀行理財三四個點的收益確實沒什么吸引力,但投資者也能坦然接受。”一位全國性股份行零售資產負債部人士對記者表示。
從上市銀行半年報中披露的理財余額數據看,整體呈收縮態勢,但這一趨勢在下半年后開始反轉。記者獨家獲得的一份7月份理財余額情況表顯示,在前20家銀行中,有16家理財余額比6月末增長,20家銀行截至7月末的理財余額總額超過25萬億,相比2017年末增長9%。
理財規模快速反彈
上半年,銀行理財余額規模大幅萎縮,業務收入也快速下降。上市銀行披露的中報數據顯示,國有大行中,工行、農行上半年的理財產品余額有所增長,其中工行3.37萬億元,較年初增長11.91%,保持行業第一;農行理財產品余額1.85萬億元,較去年底增長5.4%。而中行、建行的理財產品余額分別縮水8.36%、6.55%。
股份制銀行中,除中信銀行、民生銀行外,多數股份行理財產品余額均有下降。招商銀行1.8萬億元,較上年末下降4%;興業銀行1.62萬億元,較上年末減少1.99%;光大銀行、浦發銀行較上年末分別大降12.3%、9.6%。
理財產品規模萎縮的直接后果是業務收入大幅下降。比如,建設銀行上半年理財產品業務收入65.52億元,同比大降47.08%。招商銀行受托理財收入55.40億元,同比下降11.20%。受資管新規、資管產品增值稅等政策影響,即使理財規模有所上升的銀行,業務收入仍然下滑,比如工商銀行,個人理財及私人銀行業務和對公理財業務收入分別下降5.8%和25.4%。
不過,進入下半年以來,情況開始發生明顯變化。
近期,多位銀行業理財業務人士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表示,最近一兩個月,銀行理財賣得非常火。“不管是老產品還是新產品,都挺受歡迎的。”上海地區一位股份銀行零售部人士說。
一家城商行西南地區零售人士對記者透露,該行8月份理財產品的新增銷售額是今年以來的最高值,比7月份增長了20%。
據記者從同業間獲得的7月份理財數據(銀行報送監管口徑)顯示,前20家銀行中,有16家銀行截至7月末的理財余額數據比6月末的理財余額數據增長,其中光大銀行增長最多,超過30%,農業銀行增長13.6%,興業銀行增長11.4%,廣發銀行增長9.9%。前20家行的理財余額總額為25.09萬億,相比6月末增長7%。相比2017年末,有15家行增長,總額增長9.6%。值得注意,這一口徑的理財余額數據中包含了結構性存款產品,不過,在理財總規模下,其占比極小。
理財資金回流
對于銀行理財規模在近期出現大幅上漲的原因,普益標準研究院研究員余新月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表示,首先,在資管新規奠定的競爭新格局下,具有較強投研實力和客戶服務能力的大型銀行在當前監管方向明確后,積極轉型,進入全面布局、搶占市場階段;其次,7月20日理財細則公布,政策邊際上的放松,資產端新老過渡壓力得到一定程度緩解,執行層面的可操作性也得到提升,有助于后續理財規模的反彈;此外,市場方面,近期股債雙殺的環境下,相較于市場上其他類型投資工具,銀行理財平均收益表現相對穩定,投資者用腳投票選擇銀行理財。
在轉型期間,很多銀行都加大了現金管理類理財產品的發行,相比于貨幣基金產品,銀行現金管理類產品在投資范圍、“T+0”贖回額度、流動性管理等方面都有明顯優勢,估值方法也可使用攤余成本法,具備一定競爭力。
比如收益上看,華寶證券選取兩只規模較大且較為知名的銀行理財產品(一只國有行發行、一只股份行發行)與一只規模排名前20的貨幣基金,在8月6-19日期間內,三只產品7日年化收益率均值分別為3.93%、4.23%和3.64%。
一家城商行資管部人士對記者說,理財細則的落定不僅有了執行層面的依據,多個方面尺度上的稍微放松很大程度上降低了轉型難度,包括過渡期延長、可投資非標資產、老產品壓降不設硬性指標等,“過渡期內可以發老產品,但按原來的規定,規模必須逐步減少,現在不設硬性指標,所以最近增長較快。不排除部分銀行暫時繼續增加老產品,后面過渡期到了再做打算。”
他進一步表示,目前仍是假凈值較多。現在的問題,一個是新產品的接受度遠不如老產品,銷售過程中必須向投資者解釋清楚,合同中必須附上“極端情況下,本產品有可能損失全部本金”,確實會影響部分投資者;另一個問題是,細則中的這些規定只針對過渡期,過渡期內的操作模式現在基本明確,但過渡期后會怎樣仍是未知數。
對于銀行理財在監管層面尚待確定的問題,余新月表示,首先是非標,資管新規對于“標準化資產”的限定不可謂不嚴格,但非標一直是銀行理財收益的重要來源,未來非標是否有轉標的途徑,以及具體的要求仍待明確;另外,銀行資管的組織管理模式對理財產品的運營將產生巨大影響,資管新規的另一配套細則——資管子公司相關的監管辦法有待明確。記者方海平上海報道